司壑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藏书阁,”你又要去啃书了?“
“没办法,我和云易哥哥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,若再不努力些,恐怕到时真得如了那个梓正的愿。”云初柔耸耸肩,答道。
“那你呢?”司壑转身问云易。
云易想着方才那些人的话,恐怕师父心里此刻也是不好受的。
“我昨日里还备了些饭菜,打算送去给师父,顺便多向他请教请教。若他无事,今日便一直待在师父那儿了。”
毕竟他们的时间有限,须得不浪费每时每刻。
温玄感叹:“你们可真是认真啊,那我就勉为其难代替你们多休息休息了。”
“于身法上来说,你们有很好的基础,但这一个月的时间,也别忘了多修习法术。恐怕到时候他们会在这方面针对你们。”司壑提醒道,“多多结合身法练习法术,对你们二人来说一定没问题的。有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对啊对啊,还可以找我,”温玄补充道,“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了,总要互相帮助的嘛!”
话糙理不糙,云初柔苦笑着点点头。
“不过你们不用过于担心,新生试炼第一环节并不会太难。正常学习老师所教就好。”司壑担心他们有太大压力,安慰道。
云家兄妹道谢,四人四散离去。
天色渐晚,云初柔从藏书阁出来后,精神还不错,便复去了小树林里消化今日所学。
藏书阁不愧为天界所有知识的汇集之所,她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崇渊界的结界需得是天界顶顶厉害之处,且对藏书的管理也如此严格。
这些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包纳万象,若是被宵小得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盘腿坐在石凳上,屏息运气。
原本她去读书是为了了解人族过往,却没想到一本本读下来,收获巨大。其中的各家心法让她在了解这个世界之余,也能够学着自行修炼。不过短短两日,她便能凝神催动周遭的风力。
这也难怪云初柔进步神速,阴云阁所列书籍,多为基本心法。虽所有学生都能查阅,但许多学生只奔着其中一派而来,但云初柔为了查找人族相关的来龙去脉,一本书都不愿放过地挨个看过去。倒真的让她融会贯通起来。
她欣喜异常,坐在石凳上望着远处的浣灵川,想起了昨日里带她走出困境的琴音,只可惜今日等了许久也未曾听到。
昨日那首曲子还没弹完便被魔族之事打断了,若有机会,真想再听一次。
云初柔心想着,眼见暮色低落,想来那琴声不会再出现了,便转身回了玉荀院。
刚进院子,便看见了容筵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夜容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她躲闪不及,只好行礼: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容筵止住了云初柔的行礼,道:“在崇渊界不必理会这些虚礼,如今我们是同学。你只需记得对老师们谦和守礼便好。”
云初柔听闻,也就势站起来,“殿下是要回来住吗?”
她可不想天天在这人眼皮子底下打转。
“师父闭关,我还需替他守着入云阁,暂时不会回来。”
云初柔放下了心,不回来便好。
“可有见过容安?”容筵问道。
原来是来寻小公主啊,她望了一眼夜容安的小园子,“我与小公主并不相熟,我也是刚回来,未曾见过。”
正交谈间,司壑匆匆走了进来,看见容筵,仿若遇见了救星:“正在到处寻你呢......”
容筵点了点头,“我已经知晓了。”
司壑皱着眉,“这件事可真稀奇,一个大活人,还受着重伤,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没了呢?”
复又对着云初柔问道:“初柔,你今日可去过林子里?”
云初柔点点头,“我刚从那儿回来。”
“林子里可有异常?可见到过其他人?”司壑匆忙问道。
”未曾。我只是沿着昨日的路线进出,并未察觉到异常,或看见过什么人。”
甚至连琴声都没有,她心想。
“这就难办了,竟然整个崇渊界都找不到。他能去哪儿呢?”
司壑皱眉沉思。
云初柔站在二人中间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?”
司壑叹气,“昨日那个受伤的曦云阁学子失踪了。”
容筵确认道:“他今日清醒后,容安去见过他。”
这事儿竟和小公主有关?她也有些紧张起来。
“今日午后我们报完名,小公主就先行离开了,我再不曾见过她。”
容筵点点头,正待开口,却望向院门口,面色一凝。
“容安,你去了哪里?”
容筵开口竟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,听不到丝毫的慌张和气恼。
夜容安望见三人都站在院子里望着她,有些慌张。
”我就是随便逛逛啊,怎么了?”
看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
“小公主,昨日曦云阁受伤的弟子失踪了。”云初柔开口提醒。
可能是今日听闻了与夜容安有关的事情,云初柔对这个外表看起来娇蛮无比但并无坏心的小公主充满了怜惜。
夜容安闻言更慌张了,连忙摇手:“失踪了?这和我没关系啊!”
容筵安抚道:“我并非指责此事与你有关,只是想问你今日为何去见他?你与他相识?”
“我......”,夜容安辩驳道,“大家同学一场,何况他......与兽族有些关系,他莫名其妙受了伤,我去见见他也并无差错吧。”
说到后面,声音渐弱,到最后几不可闻。
容筵并不答话,司壑见气氛微僵,开口解围:“小公主言明来龙去脉便好。”
“的确,耒泽一族司管兽族,小公主前去探望也不无道理。”
容筵转身坐在院中石凳上,示意夜容安:“你今日去见他聊了什么?”
“我能跟他聊什么啊,他刚清醒过来还迷糊着。我就望了一眼,见他没什么大碍便走了。”
夜容安见容筵并无追究之意,才慢吞吞的回忆。
容筵定定望着夜容安,似在深思。
夜容安被盯得发虚。
容筵为人她再清楚不过,对谁都毫无差别的谦谦有礼,可她对容筵也最是没底。从小一起长大,他却从来探不到他的底。
与之相处,每每做错事,都让她如临深渊。
他仿佛一尊玉雕的人像,你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生气,可他的举动,也最是公正冷血。
若犯错,必无周旋余地。偏偏他一举一动,皆是温润有礼,也都循着规章条例,让你挑不出错来,心甘情愿受了罚,还要对他感恩戴德。
就如同上次试炼她被欺负一般,他也是云淡风轻地便出面指证了梓正和他弟弟的罪责,无论梓正一族在天君面前如何求情,他也毫不理会。
“我真的没和他说什么......”
容筵淡淡开口:“此事,玄明堂会彻查。无论当中发生了什么,若有违崇渊界规,定不姑息。”
“若想到有关应锋的任何消息,即时告知玄明堂。”
夜容安连连点头,不敢言语。
容筵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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